西汉白金三品货币考辨

后勤部长

图1　铜质龙币（正）（背）

　　编者按：
　　《史记》《汉书》等文献记载，汉武帝元狩年间曾铸白金三品钱币，但两千年来未见实物。20世纪80年代以后，陕西、甘肃、安徽等省多处发现并出土了铜质龙、铅质龙、马、龟形物，引起钱币界的极大关注。中国钱币学会为此专门召开研讨会，一些钱币研究者认为，此龙、马、龟形物即是西汉白金三品，而部分学者则持相反或怀疑态度，目前这一问题尚在讨论之中。
　　白金三品作为货币，文献记载最早见于《史记》。《汉书》《资治通鉴》等史籍在《史记》的基础上对白金三品作了较为详细的描述。归纳起来是：汉武帝元狩年间讨伐匈奴，山东又遭水旱灾害，饥民皆依赖地方政府而致地方空虚。张汤奏请造白金三品及五铢钱。白金三品自元狩四年（公元前119年）冬开始铸造，至元鼎二年（公元前115年）张汤死后年余而废止，行用5年有余。
民国时期著名钱币学家丁福保在其编著的《古钱大辞典》中有如下论述：“唯汉武帝白金三品，仅有是说，未见是泉。”丁氏藏研颇深，治学严谨，可谓一代泰斗，其“未见是泉”之语说明白金三品乃中国货币史上千古之谜。
　　20世纪40年代，发现有拉丁、希腊字母和方形“少”字戳记的铜、铅饼（龙币），钱币学家蔡季襄认为是与汉同时期的大秦国（古罗马）的袅蹄金饼，有铜、铅两种。以后陆续见有此类铜、铅饼（以铅饼占绝对多数）面世的报道。到了20世纪80～90年代初，陕、甘两省多处发现批量铜、铅饼，引起了广泛关注。这些铜、铅饼究竟为哪国货币，众说不一。有汉“柿子金饼”（指铜饼）说；有“波斯铅币”及安息晚期钱币说；有“天竺饼钱”说；有白金三品“龙币”说。宁夏杨继贤、于廷明则倾向于“铭文铜饼是希腊一巴克特利亚铜币。”
　　白金三品“龙币”一说，引起钱币研究界的极大关注。陕西钱币学界普遍认为，有铭文、戳记的铜、铅饼即汉白金三品中之龙币。在相继发现的铅质马币、龟币的不断深入研究中，更加坚定了对白金三品的确认。一是不断发现的圆形龙币、方形马币、椭圆形龟币实物与史载完全吻合；二是龙、马、龟币背文均具有完全相同的方形“少”字戳记（印款），史载“少府多银锡”用于铸造白金三品，以“少”字注明少府银锡铸制白金三品，亦合乎情理；三是龙、马、龟纹均属汉代纹饰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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