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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男性说,朝鲜姑娘漂亮,那是从影视和飞机上看见的,真的到了那个国家,除了导游、五星级餐饮业的服务员等,几乎见不到说得过去的女人——因为发现不了,由于衣服太破旧或灰暗。在那里,最时髦的女人是这样的:穿彩色的衣服(没有花的单色);骑辆自行车,烫个波浪头。记得在中国最困难的年代里,花布还是存在的,这个国家怎么了?既然如此,天生爱美和喜欢过好日子的女人,就把嫁个能让自己吃饱肚子穿件好衣服的丈夫当成了目标。
有意思的是,或许太缺乏新衣服,男女档次竟然跟衣服密切地关联了起来。漂亮未婚的女孩子叫做新裙子或短裙子,结了婚的叫旧裙子,离异或丧偶的叫破裙子。对应的,没有结婚地位较高的男人叫做新裤子或长裤子,结了婚的是旧裤子,离婚和落魄的是破裤子。在一个不可能与外国人通婚的穷国,朝鲜姑娘心目中的新裤子或长裤子有三种:
一是公务员,当然越靠近中央层的越好。需要说明的是,朝鲜的公务员跟中国不一,导游等拿工资的也属于这一行列。月薪四五百人民币,自然是高新阶层。不过,即便官二代,他们的腐败程度也离中国的同等相距甚远。导游小金是大四实习生,是平壤女官二代,上学时从她家走到地铁有三站地,却连自行车都没有。告别我们那天早晨,她又要去机场又惦记着上课,很忐忑地说他爸答应接送她一次。看来公车私用也存在,不过家里肯定不富裕,一辆自行车就难住了。
二是人民军战士。
朝鲜实行先军政治,人民军的地位自然不可低估。但由于底子太薄,军队的物质条件同样不可高估。比如郊区的军车依然是拖斗里放个大铁桶烧木材,靠蒸汽慢悠悠地朝前爬,据说这种汽车是前苏联的发明,以往笔者闻所未闻。即便如此,人民军的优越感和社会地位处处得到显示,几乎不能对他们的一切相关物拍照等就是例子。大学里只有所谓品学兼优的学生干部才有可能被选入人民军。
三是金日成综合大学的学生。
金日成综合大学是朝鲜最早的大学,也是朝鲜培养干部的中心基地。金日成给予了100多次的现场指导和500多次的纲领性教诲,做过1,600多次的纲领性讲话。这样的学校自然是高级军政首脑的摇篮,学生不被新裙子短裙子们抢手才怪。
当然以上三种新裤子或曰长裤子都要、也必须涂上同一种颜色,那就是党色——他们都是朝鲜劳动党党员。朝鲜的党外公务员貌似很虔诚地说:我还没有达到入党的水平,不具备把一切献给党的资格,实际上是没有特权和腐败的通行证。
普通公民懂得追求腐败,不是道德退步,而是社会进步的表征。向腐败看齐,似乎是这个国家当下唯一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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