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类是恐龙进化而来的还是多元进化而来的？

杨振高

自从赫婿黎提出鸟类起源于恐龙以后，这一假说在当时曾经盛行一时，但同时，它也遭到了一些科学家的反对。但是，对这一假说的真正冲击发生在1913年。当时，南非著名古生物学家布罗姆教授详细描述了一种叫做假鳄类的槽齿类爬行动物化石之后，正式提出了鸟类起源于比恐龙更为原始的槽齿类的新假说。

　　更大的冲击来自于1926年，丹麦著名古生物学家海曼教授出版了一部阐述鸟类进化问题的经典著作--《鸟类起源》。在这部书里，海曼教授有力地支持了鸟类起源于槽齿类的假说。由于《鸟类起源》这部书的权威性，其强大的影响力造成的结果是尽管有一些科学家反对，但是在随后的将近半个世纪的时间里几乎所有涉及鸟类起源问题的科学论文和教科书里都把鸟类的槽齿类起源假说作为了定论，而鸟类的恐龙起源假说则到了几乎被人遗忘的地步。

　　直到1970年，达尔文的表弟高尔顿提出的鸟类与鸟臀类恐龙具有较近亲缘关系的看法又掀起了关于鸟类起源问题争论的新的浪潮。1972年，英国科学家沃尔克教授又提出了鸟类与鳄类亲缘关系较近的假说。到了1973年，恐龙专家奥斯特姆发表了一系列文章，以令人信服的证据和分析复活了赫婿黎提出的鸟类起源于兽脚类恐龙的假说。

　　有趣的是，高尔顿在提出鸟类的鸟臀类恐龙起源假说后不到4年就因为折服于奥斯特姆的鸟类兽脚类恐龙起源论而毅然放弃了自己的观点。奥斯特姆只剩下了两个对手：传统的槽齿类起源假说和沃尔克的鳄类起源假说。这三大学派的支持者们在当时互不相让，使得鸟类起源问题在古生物学界成为了三足鼎立的状态。



    更加有趣的是，鸟类起源于鳄类学派的开山鼻祖沃尔克经过一番思考后在1985年宣布，由于自己原先的观点太缺少证据而难以继续维持。然而，正当这一学派的追随者们大失所望之际，沃尔克却在1991年不知受到什么灵感的触发忽然又向同行们宣布他的鳄类起源论仍然可以成立。可是，还没有等到他的追随者们为他庆祝，沃尔克却又一次做出了令世人惊讶不已的举动。他在1992年6月给许多同行们写信，再次认为鳄类起源假说缺乏证据，同时他还就如此反复无常而向同行们表示道歉。不过，沃尔克的追随者们却并没有完全跟着他倒戈。立场最坚决的要数美国堪萨斯大学的古生物学家马丁教授，他从1979年开始连续发表了多篇论文，依赖着对鸟类与鳄类头骨解剖特征的比较，继续坚持着鸟类的鳄类起源假说。

    与之相对，奥斯特姆所坚持的鸟类起源于兽脚类恐龙的假说主要依据的是鸟类与虚骨龙类在身体骨骼上的相似。但是不久，奥斯特姆的追随者也从头骨特征上找到了支持兽脚类恐龙起源假说的新证据。很快，奥斯特姆的观点得到了绝大多数恐龙专家的支持。加利福尼亚的古生物学家高第尔博士列举了兽脚类恐龙与鸟类相似的大量进步特征有力地支持了奥斯特姆的假说。高第尔认为，鳄类起源假说与兽脚类恐龙起源假说相比证据实在太少，从进化的简约性原则出发可以认为鳄类起源假说不成立。而对于槽齿类起源论而言，高第尔认为槽齿类本身就不是一个可以独立的自然类群，它只是包括翼龙类、鳄类和各种恐龙在内的初龙类的基干类群，是一种人为的组合。说鸟类起源于槽齿类无异于说鸟类属于初龙类，而这等于什么也没说，因为这一点几乎谁也不会怀疑。问题是，鸟类究竟和初龙类中哪一类自然分化类群的亲缘关系更近，是恐龙、鳄类还是什么别的类群？或者，和恐龙中的具体哪一类有更近的亲缘关系？只有做出对这些问题的解答才真正有意义。



    就在鸟类起源于恐龙的呼声压倒一切的时候，我国著名古鸟类学家、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的侯连海研究员却始终坚持认为鸟类起源于初龙类而不是恐龙。侯连海先生的体为“原始孔子鸟的一新种及其双弓式头骨”的科研论文介绍了他的新发现和关于鸟类起源于初龙类的证据。侯连海先生认为杜氏孔子鸟是目前所得到的保存最完美的中生代鸟类化石。杜氏孔子鸟的发现使长期以来争论不休的关于始祖鸟头骨构造问题得到了解决，即作为世界上迄今所知的最原始的鸟类，始祖鸟和孔子鸟的头骨上都应该有眶后骨和鳞骨这两块从爬行动物祖先那里遗留下来的原始构造，这样的构造与后期的鸟类、尤其是现代的鸟类有极大的差异。此外，杜氏孔子鸟的双弓型头骨证明鸟类起源于爬行动物大家族中最早出现双弓型头骨的类型--初龙类，而不是恐龙类。恐龙与鸟类一样都起源于原始的初龙类爬行动物。当然，从初龙类里还分化出了鳄鱼和蜥蜴等类群。

    100多年前开始的关于鸟类起源的争论至今并没有停止。近年来中国辽西的一系列重大发现为鸟类起源的争论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新信息，特别是几种“带毛恐龙”的发现，使人更加容易相信，鸟类起源于恐龙。就在杜氏孔子鸟发现前不久，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的青年恐龙专家徐星副研究员发表了他研究的属于镰刀龙类的“意外北票龙”的结果，再次为鸟类起源于恐龙的假说提供了证据；徐星还同时引证了发现于云南省的一块懒龙的下颌骨化石，说明鸟类从恐龙类群中分化出来的时代早于迄今所知的最早鸟类化石的时代。

     近期内被一些科学家认为与鸟类有关的“带毛恐龙”至少有4种：中华龙鸟、原始祖鸟、懒龙、意外北票龙。前一段时间，中华龙鸟是鸟类始祖的断言被炒得不亦乐乎。最近，徐星等科学家又认为镰刀龙类是鸟类的根源。实际上，上面提到的这4种恐龙实际上是分别属于4个科的不同类型的恐龙，它们的基本骨骼构造与鸟类均相差甚远，只是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即都长有绒羽状的皮肤衍生物，如此怎么就能断言鸟类起源于恐龙呢？至于那些绒羽状皮肤衍生物的性质也还没有被完全确定下来，因为它们并不像尾羽鸟的羽毛那样有羽轴的构造，而且在前肢和尾巴上更为发育。鸟类的羽毛也是一种皮肤衍生物，但是其生物化学组成与爬行动物的皮肤衍生物完全不同，其蛋白质成分是一种特殊的角蛋白。

　　另一方面，从已经发现的孔子鸟生物群落的组成成员来看，鸟类起源于恐龙的假说也有问题。在这个群落里，除了孔子鸟之外还有辽宁鸟、始反鸟和娇小辽西鸟。辽宁鸟被公认是现生鸟类的祖先类型，娇小辽西鸟个体只有10厘米大小，体形比其它古鸟类小得多。很难想象如此形态各异的原始鸟类都同时起源于恐龙。

　　侯连海研究员的观点得到了国际学术界一些科学家的赞同。美国著名鸟类学家费杜希亚教授撰写文章，认为鸟类的一些特征与发现于意大利的三叠纪晚期的一种名为麦噶兰考龙的初龙类接近，因此认为鸟类起源于初龙类；英国古生物学家沃克尔教授在给侯连海研究员写的信中列举出孔子鸟的许多特征与发现于南非的三叠纪晚期的一种叫做丝芬诺苏龙的初龙类非常接近，因此她也认为鸟类起源于初龙类。



    我认为上述专家的观点都有正确性，我认为：“新生代鸟类多不胜数，鸟类的进化由来应该是多元的。始鳄类与槽齿类爬行动物的祖先相同，槽齿类爬行动物演化出初龙类，而初龙类演化出恐龙类（包括虚骨龙），所以不管是始鳄类、初龙类还是恐龙类进化而来的鸟类都是有共同的祖先坚头类（也称迷齿类）或者古代螈类，所以它们有一些相同的外形（如头部）以及一些相同的骨骼结构并不出奇”。

    翼龙生活在三叠纪与白垩纪晚期，我认为古代著名的翼龙没有灭绝，他们也进化出了鸟类，翼龙灭绝于白垩纪晚期，白垩纪晚期鸟类已经出现，这与翼龙灭绝的时间吻合。翼龙只要进化出羽毛那就是早期的鸟类，一些翼龙前肢的翼尖上长有爪子，而早期的不少鸟类的羽翼尖上也长有爪子，甚至现在听说亚马孙流域的一些鸟类翅膀尖上还会长出爪子。侏罗纪末期有一段冰期，所以不少动物在那段时期进化出绒毛或者羽毛，我想翼龙也不会例外。当然，翼龙的种类很多，有些翼龙翅膀没有那么长，现在有些大型鸟类如鹰翅膀展开都有两米多甚至三米。所以翼龙进化出鸟类我认为是可能的。

    当然，我认为鸟类并不单单是槽齿类爬行动物的后代分裂进化而来，大型鸟类如中国传说中的凤凰，现实中的孔雀、鸵鸟还有像热河生物群发现的中型鸟类应该是槽齿类爬行动物后代分裂进化而来的。如果你说小鸟（如麻雀等）是恐龙进化而来的别人会笑掉大牙。我认为：“小鸟是蟹类进化而来的”。前几年买了一个很大的海蟹回来，煮熟之后打开它的外壳发现里面肌肉周围既然长了一些像鸟绒毛一样的绒毛以及一些像鸟羽毛一样的羽毛，而这个大海蟹尾巴的那几根羽毛也长出来了。我仔细研究还发现这个大海蟹肌肉周围还存在一圈弯曲形的既像肌肉又像羽毛的物质，这些物质生物学家称之为蟹鳃。我认为古代一些蟹类不断向小鸟进化的时候它们会先登上陆地变成两栖动物，同时它们的蟹鳃会不断进化成为羽毛，它们的强有力的那对呈钳状螯足会进化出翅膀，现在很多蟹类的钳状螯足还布满了大量的绒毛，古代一些蟹类这些绒毛在古代应该会进化出羽毛。要想像鸟儿一样的飞翔需要强有力的翅膀，在水中只有强有力的钳状螯足才有这种能力进化出这种强有力的翅膀。而且我研究发现蟹类的钳状螯足弯折结构与一些鸟类翅膀的最大的那根骨头的弯折结构相同，而且蟹类的钳状螯足的骨头也够长够大。所以我敢肯定小鸟是由蟹类进化而来的。
     也许有些人会问：“那蟹类的脚去那里了？”我认为一些蟹类不断向小鸟进化的时候它们的脚大部分会退化或者脱落，最后只留下两个脚。比如现在的蟹类雄性腹部附肢均已退化，三疣梭子蟹的腹部已退化为一扁平的片状物，反折紧贴于胸部之下，四周密生绒毛，我认为：“如果当时的环境不改变的话这些蟹类鸟一样绒毛就会进化出鸟一样的羽毛，最终一些蟹类就会进化出小鸟的祖先”。
    也许有人会问蟹类这些节肢动物怎么会进化出脊椎动物小鸟？我认为古代蟹类不仅可以进化出小鸟，远古海洋的蟹类还可以进化出龟和鳖。证明远古这种蟹类节肢动物可以进化出龟、鳖这些脊索动物门、脊椎动物亚门。既然远古的蟹类可以进化出龟、鳖像小鸟一样的头部与脖子，那为什么远古时候的蟹类不可以进化出小鸟的脖子和头部？节肢动物可以进化出脊椎动物亚门，那为什么不可以进化出脊椎动物。

    也许有人会问：“那蟹类的贝壳（外壳）会不会阻碍它进化成小鸟？”我认为不会，因为蟹类一生要脱壳十几次，刚脱壳的那段时间是蟹类羽毛进化的最佳时期。而且海蟹有可能是进化出一定的绒毛、羽毛后先登上陆地，进化出脊索、进化出脊椎，当然在陆地期间其绒毛、羽毛也会不断生长、随着其羽毛的丰满其外壳应该会退化掉。最终舒展身体、放手一搏、飞向了蓝天。

    也许有人说∶“水中的生物进化出翅膀简直天方夜谭！”我却不这么认为，因为在贵州发现了一种两边鱼鳍很大的鱼类化石，人类把它们称之为兴义飞鱼，贵州兴义飞鱼是亚洲境内发现最早的史前三叠纪时期飞鱼化石标本。而现代大海之中也有不少的飞鱼存在，在大海之中不少渔民与船员还经常看到这些飞鱼。这些鱼类两边宽大的鱼鳍一张开就好像小型翅膀一样确实可以跃出海面飞行一段距离。小时候我看到鱼的眼睛与人的眼睛那么相同，我就想：“人类是不是由鱼类进化而来的？或者人类与鱼类有共同的祖先。”长大后随着知识的增长以及看了一些生物进化论书籍，我发现我的想法是正确的。槽齿类爬行动物也是由大海中的鱼类进化而来的，所以鱼类才是鸟类的祖先中的祖先。